第 6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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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3 章
為了防止矛盾進一步激化，宋好先回去了。
臨走前，她說：“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。”
許聞君沒吭聲。
等她走後，許聞君給蘇又溪打電話，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。
他心裏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，鎖上衛生室的門，騎上摩托車，朝著村頭山腳下駛去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，他果然在山腳下的一棵山楂樹下看到了蘇又溪。
大冬天的，山楂樹光溜溜的，蘇又溪站在樹下，目光筆直地看向遠方。
他停好摩托車，走過去，從身後抱住她。
像是能預感到他會來一樣，蘇又溪動都沒有動，只是微微閉上眼睛，“你媽走了？”
“嗯，”他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，有力的雙臂圈住她，身子輕輕搖晃著，像是在安慰，“沒事的，你放心。”
蘇又溪苦笑一聲，“你準備跟你爸媽對著幹嗎？”
“沒準備跟他們對著幹，我只有這一個請求，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，這個要求很過分嗎？”許聞君輕輕說。
蘇又溪拍拍他的手背，“不過分，可是他們也未必願意接受，到頭來總是會有人受到傷害的。”
“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一個好的辦法妥善解決，總有一方要先想通，總有一方要先妥協，”許聞君說，“結婚是我自己的事，畢竟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，我當然要選擇自己喜歡的，所以最後妥協的一定不是我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？一直跟他們吵下去嗎？”蘇又溪突然想到了當年陳默然跟他媽媽的爭吵，為了她跟他媽冷戰，搞得她也跟著裏外不是人。
到最後，受傷最嚴重的，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
她嘆口氣，“不要跟你爸媽玩硬的，有道理就講道理，實在不行就慢慢來。”
許聞君低頭吻她的耳垂，“我知道的。”
兩個人聊了一會兒，有人給許聞君打電話要去拿藥，蘇又溪想自己再靜一會兒，不打算跟他回去，許聞君只能自己先回去。
等許聞君拿完藥，準備再次去找蘇又溪的時候，他收到了蘇又溪發給他的信息：我先回家了。
他只能捏著鑰匙，沈默了片刻，又把鑰匙放回櫃臺上去。
晚飯時分，他接到了他爸的電話。
“你怎麽氣你媽了？把你媽氣得飯都不吃了！”他嗓門很大，一聽就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許聞君無奈，“她還扇了我一巴掌呢，還沒消氣？”
老爸哼一聲，“我看你就是欠揍！蘇又溪你也去惹？全世界是沒有其他女人可以選擇了嗎？”
“為什麽蘇又溪不可以去惹？”許聞君問。
老爸深吸一口氣，“你們兩個不合適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這孩子！”老爸嗓門又陡然加大了，“這周末你給我回家一趟！”
許聞君不急不慢：“回家可以，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，但是，我不會改變想法的。”
“改不改變不是你說了算的！”老爸脾氣比老媽火爆得多，直接把電話給撂了。
許聞君低頭看了眼手機，苦笑一下。
回家就回家。
從他跟蘇又溪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，他就一點都不怕這個。
蘇又溪一直沒什麽精神，吃晚飯的時候，一直低頭聽著王玉英說話，一聲都沒吭，王玉英奇怪地看著她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感冒了？不舒服嗎？”
她搖頭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沒事兒。”
王玉英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額頭，“這還沒事兒啊，怎麽感覺你額頭有點燙？”
蘇又溪也跟著摸了摸，好像真的有點燙，難不成是今天下午冷風吹多了，真感冒了？
她搖搖頭，聲音都輕飄飄的：“沒事兒，可能是有點兒著涼了，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這還叫沒事兒啊，都發燒了！咱們家還有沒有退燒藥？”這話是對著蘇齊武說的。
蘇齊武起身去客廳，翻了半天，回來後說：“沒有退燒藥了，要不打個電話讓小許過來，或者我去衛生室買藥？”
一聽到許聞君的名字，蘇又溪心臟突然劇烈地絞痛起來，她捂住胸口，皺著眉頭，面色蒼白道：“不要喊他過來！我沒事的，回去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王玉英皺眉看她，覺得她今天好像很反常，“到底怎麽了？不會是和小許吵架了吧？”
她搖搖頭，起身，搖搖晃晃往外走，邊走還邊擺手：“別跟他吵架。”
好不容易挪到臥室，她平攤在炕上，溫熱的炕讓她周身暖和了起來。
她臉朝下趴了好一會兒，又翻了個身，看著天花板發呆。
過了一會兒，王玉英推開門走進來，手中端著盤子，盤子裏面是切好的水果。
“吃點兒水果吧，補充點兒維生素，好得快。”王玉英說著，把水果放在她的炕頭上。
“嗯。”她有氣無力地回著。
“起來呀，要死不活的樣子！”王玉英伸手拍她的大腿，“快點吃，吃了就好了。”
蘇又溪突然覺得心裏很煩躁，“煩不煩啊？我待會兒會吃的，你能不能先出去，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？”
王玉英嘴巴張了張，終究還是沒說話，起身出去了。
蘇又溪心裏更難過了。
她沒想這樣對著王玉英任性的。
王玉英做錯了什麽呢？
最關鍵的是，王玉英平時經常罵她，可是今天卻什麽都沒說。
因為王玉英知道她心裏不舒服。
還有誰能比媽媽對自己更好呢？……
她實在想象不到，要是有一天，王玉英知道了她跟許聞君的關系，會不會也像宋好一樣氣到渾身發抖。
應該不到那個程度，但是肯定也會很擔心她。
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讓王玉英擔心？
她怎麽就這麽不懂事？
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對象就這麽難嗎？
為什麽不能聽王玉英的話，好好去相親？
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開了。
碎成了很多片。
有的上面刻著許聞君的名字。
有的上面刻著王玉英的名字。
還有的上面刻著自己的名字。
想到這兒，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，一滴一滴，滴到炕上。
好難受。
她從來都沒有這麽難受過。
之前跟陳默然在一起的時候，陳默然的媽媽不答應，但陳默然跟她說不用管他媽，畢竟結婚是他們的事，她也就欣然接受了。
絲毫沒有考慮過陳默然的媽媽是什麽感受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，她有著太多的顧慮，她一點都不想傷害宋好。
她始終記得，小時候王玉英讓她去隔壁村子買醬油。
她買了醬油後，一蹦一跳地回來，誰知，在村口遇到了一只大黃狗。
那只狗沒有栓狗繩，離她不遠，虎視眈眈地看著她。
她嚇得停住腳步，一人一狗對峙了一分鐘，那只狗低下頭，慢悠悠朝她靠近。
她快要嚇死了，渾身不自覺發起抖來，扯著嗓子喊王玉英，然而這個地方離她家遠，王玉英根本聽不到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宋好出來了。
她怒罵一聲將狗嚇跑，走到她跟前，低頭笑著看她：“嚇壞了吧？”
她擡頭看著宋好，嚇得不知該說什麽好。
宋好伸出手來，一手接過她手中的醬油，一手牽著她，溫柔地說：“走吧，許姨送你回家。”
另外一個顧慮就是王玉英。
第一次結婚時，王玉英也不答應，但她那個時候也沒有想太多，就想著生米煮成熟飯，到時候再生一個可愛的寶寶，王玉英肯定就會高興的。
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打了她的臉。
她也是那個時候才明白，有些事情，真的是不能勉強的。
室內靜悄悄的，她沒有開頂燈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光，勉強能夠看清屋子裏一個大致的輪廓。
過了很久她才坐起來，從盤子裏捏起一塊水果吃進嘴巴裏。
那是一塊蘋果，甘甜清脆，鮮甜微涼的果汁順著喉嚨滑下，確實舒服了不少。
手機突然亮了，是許聞君給她打了語音電話。
猶豫了片刻，她還是接了起來，一開口才發覺自己嗓子都是啞的，“還沒有睡嗎？”
許聞君頓了下，“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，是感冒了嗎？”
“有一點吧，可能是下午吹了風，不過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吃過藥沒有？”
她猶豫一秒，“吃過了。”
“嗯，吃過藥就好好睡一覺吧，”他說著，又柔聲道，“你不要想太多，這個周末我就回家一趟，跟他們好好聊一聊，你放心吧，一切都交給我，我有信心可以說服他們的。”
一切都交給我，這句話，其實陳默然也說過。
她苦笑一聲，在心裏感嘆了一句，自己的命運竟然這麽戲劇性。
“聽到沒有？”許聞君一直沒聽到她的聲音，有些害怕，也有點著急，“蘇又溪我告訴你，你不許打退堂鼓，我們兩個都要堅定。”
“聽著呢，”蘇又溪說，“千萬別跟爸媽吵架，好好跟他們說。”
“我知道，不會吵的。”
“其實他們也是為了你好，說實話，如果我是你，在23歲這樣大好的年紀，看上一個比自己大六歲還離過婚的男人，王玉英會殺了我的，所以我挺理解你媽的，好好跟她說，知道了嗎？”
許聞君笑了笑，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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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防止矛盾進一步激化，宋好先回去了。
臨走前，她說：“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。”
許聞君沒吭聲。
等她走後，許聞君給蘇又溪打電話，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。
他心裏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，鎖上衛生室的門，騎上摩托車，朝著村頭山腳下駛去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，他果然在山腳下的一棵山楂樹下看到了蘇又溪。
大冬天的，山楂樹光溜溜的，蘇又溪站在樹下，目光筆直地看向遠方。
他停好摩托車，走過去，從身後抱住她。
像是能預感到他會來一樣，蘇又溪動都沒有動，只是微微閉上眼睛，“你媽走了？”
“嗯，”他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，有力的雙臂圈住她，身子輕輕搖晃著，像是在安慰，“沒事的，你放心。”
蘇又溪苦笑一聲，“你準備跟你爸媽對著幹嗎？”
“沒準備跟他們對著幹，我只有這一個請求，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，這個要求很過分嗎？”許聞君輕輕說。
蘇又溪拍拍他的手背，“不過分，可是他們也未必願意接受，到頭來總是會有人受到傷害的。”
“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一個好的辦法妥善解決，總有一方要先想通，總有一方要先妥協，”許聞君說，“結婚是我自己的事，畢竟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，我當然要選擇自己喜歡的，所以最後妥協的一定不是我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？一直跟他們吵下去嗎？”蘇又溪突然想到了當年陳默然跟他媽媽的爭吵，為了她跟他媽冷戰，搞得她也跟著裏外不是人。
到最後，受傷最嚴重的，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
她嘆口氣，“不要跟你爸媽玩硬的，有道理就講道理，實在不行就慢慢來。”
許聞君低頭吻她的耳垂，“我知道的。”
兩個人聊了一會兒，有人給許聞君打電話要去拿藥，蘇又溪想自己再靜一會兒，不打算跟他回去，許聞君只能自己先回去。
等許聞君拿完藥，準備再次去找蘇又溪的時候，他收到了蘇又溪發給他的信息：我先回家了。
他只能捏著鑰匙，沈默了片刻，又把鑰匙放回櫃臺上去。
晚飯時分，他接到了他爸的電話。
“你怎麽氣你媽了？把你媽氣得飯都不吃了！”他嗓門很大，一聽就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許聞君無奈，“她還扇了我一巴掌呢，還沒消氣？”
老爸哼一聲，“我看你就是欠揍！蘇又溪你也去惹？全世界是沒有其他女人可以選擇了嗎？”
“為什麽蘇又溪不可以去惹？”許聞君問。
老爸深吸一口氣，“你們兩個不合適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這孩子！”老爸嗓門又陡然加大了，“這周末你給我回家一趟！”
許聞君不急不慢：“回家可以，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，但是，我不會改變想法的。”
“改不改變不是你說了算的！”老爸脾氣比老媽火爆得多，直接把電話給撂了。
許聞君低頭看了眼手機，苦笑一下。
回家就回家。
從他跟蘇又溪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，他就一點都不怕這個。
蘇又溪一直沒什麽精神，吃晚飯的時候，一直低頭聽著王玉英說話，一聲都沒吭，王玉英奇怪地看著她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感冒了？不舒服嗎？”
她搖頭，有氣無力地說：“沒事兒。”
王玉英伸出手來摸摸她的額頭，“這還沒事兒啊，怎麽感覺你額頭有點燙？”
蘇又溪也跟著摸了摸，好像真的有點燙，難不成是今天下午冷風吹多了，真感冒了？
她搖搖頭，聲音都輕飄飄的：“沒事兒，可能是有點兒著涼了，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這還叫沒事兒啊，都發燒了！咱們家還有沒有退燒藥？”這話是對著蘇齊武說的。
蘇齊武起身去客廳，翻了半天，回來後說：“沒有退燒藥了，要不打個電話讓小許過來，或者我去衛生室買藥？”
一聽到許聞君的名字，蘇又溪心臟突然劇烈地絞痛起來，她捂住胸口，皺著眉頭，面色蒼白道：“不要喊他過來！我沒事的，回去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王玉英皺眉看她，覺得她今天好像很反常，“到底怎麽了？不會是和小許吵架了吧？”
她搖搖頭，起身，搖搖晃晃往外走，邊走還邊擺手：“別跟他吵架。”
好不容易挪到臥室，她平攤在炕上，溫熱的炕讓她周身暖和了起來。
她臉朝下趴了好一會兒，又翻了個身，看著天花板發呆。
過了一會兒，王玉英推開門走進來，手中端著盤子，盤子裏面是切好的水果。
“吃點兒水果吧，補充點兒維生素，好得快。”王玉英說著，把水果放在她的炕頭上。
“嗯。”她有氣無力地回著。
“起來呀，要死不活的樣子！”王玉英伸手拍她的大腿，“快點吃，吃了就好了。”
蘇又溪突然覺得心裏很煩躁，“煩不煩啊？我待會兒會吃的，你能不能先出去，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？”
王玉英嘴巴張了張，終究還是沒說話，起身出去了。
蘇又溪心裏更難過了。
她沒想這樣對著王玉英任性的。
王玉英做錯了什麽呢？
最關鍵的是，王玉英平時經常罵她，可是今天卻什麽都沒說。
因為王玉英知道她心裏不舒服。
還有誰能比媽媽對自己更好呢？……
她實在想象不到，要是有一天，王玉英知道了她跟許聞君的關系，會不會也像宋好一樣氣到渾身發抖。
應該不到那個程度，但是肯定也會很擔心她。
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讓王玉英擔心？
她怎麽就這麽不懂事？
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對象就這麽難嗎？
為什麽不能聽王玉英的話，好好去相親？
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開了。
碎成了很多片。
有的上面刻著許聞君的名字。
有的上面刻著王玉英的名字。
還有的上面刻著自己的名字。
想到這兒，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，一滴一滴，滴到炕上。
好難受。
她從來都沒有這麽難受過。
之前跟陳默然在一起的時候，陳默然的媽媽不答應，但陳默然跟她說不用管他媽，畢竟結婚是他們的事，她也就欣然接受了。
絲毫沒有考慮過陳默然的媽媽是什麽感受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，她有著太多的顧慮，她一點都不想傷害宋好。
她始終記得，小時候王玉英讓她去隔壁村子買醬油。
她買了醬油後，一蹦一跳地回來，誰知，在村口遇到了一只大黃狗。
那只狗沒有栓狗繩，離她不遠，虎視眈眈地看著她。
她嚇得停住腳步，一人一狗對峙了一分鐘，那只狗低下頭，慢悠悠朝她靠近。
她快要嚇死了，渾身不自覺發起抖來，扯著嗓子喊王玉英，然而這個地方離她家遠，王玉英根本聽不到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宋好出來了。
她怒罵一聲將狗嚇跑，走到她跟前，低頭笑著看她：“嚇壞了吧？”
她擡頭看著宋好，嚇得不知該說什麽好。
宋好伸出手來，一手接過她手中的醬油，一手牽著她，溫柔地說：“走吧，許姨送你回家。”
另外一個顧慮就是王玉英。
第一次結婚時，王玉英也不答應，但她那個時候也沒有想太多，就想著生米煮成熟飯，到時候再生一個可愛的寶寶，王玉英肯定就會高興的。
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打了她的臉。
她也是那個時候才明白，有些事情，真的是不能勉強的。
室內靜悄悄的，她沒有開頂燈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光，勉強能夠看清屋子裏一個大致的輪廓。
過了很久她才坐起來，從盤子裏捏起一塊水果吃進嘴巴裏。
那是一塊蘋果，甘甜清脆，鮮甜微涼的果汁順著喉嚨滑下，確實舒服了不少。
手機突然亮了，是許聞君給她打了語音電話。
猶豫了片刻，她還是接了起來，一開口才發覺自己嗓子都是啞的，“還沒有睡嗎？”
許聞君頓了下，“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，是感冒了嗎？”
“有一點吧，可能是下午吹了風，不過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吃過藥沒有？”
她猶豫一秒，“吃過了。”
“嗯，吃過藥就好好睡一覺吧，”他說著，又柔聲道，“你不要想太多，這個周末我就回家一趟，跟他們好好聊一聊，你放心吧，一切都交給我，我有信心可以說服他們的。”
一切都交給我，這句話，其實陳默然也說過。
她苦笑一聲，在心裏感嘆了一句，自己的命運竟然這麽戲劇性。
“聽到沒有？”許聞君一直沒聽到她的聲音，有些害怕，也有點著急，“蘇又溪我告訴你，你不許打退堂鼓，我們兩個都要堅定。”
“聽著呢，”蘇又溪說，“千萬別跟爸媽吵架，好好跟他們說。”
“我知道，不會吵的。”
“其實他們也是為了你好，說實話，如果我是你，在23歲這樣大好的年紀，看上一個比自己大六歲還離過婚的男人，王玉英會殺了我的，所以我挺理解你媽的，好好跟她說，知道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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